我军攻克高平后,部队在附近树林中发现12具烈士遗体,他们被绑在树上,身上血肉
我军攻克高平后,部队在附近树林中发现12具烈士遗体,他们被绑在树上,身上血肉模糊,生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。经过对遗体的辨认,其中一具正是362团副团长王烘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在替沉默的树林诉说。战士们用刺刀割断铁丝时,发现铁丝已深深嵌进树干,与烈士的皮肉粘连在一起。王烘的头颅微微垂着,眼镜片碎在胸口,左小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,白骨从裤管里刺出,像一截折断的枪杆。最触目的是他背后的树干,暗红色的痕迹晕染成两个字的轮廓,“中”字最后一竖拖得很长,像他没说完的话。越军俘虏阿山在审讯室里始终低着头,直到战士把王烘的遗物照片推到他面前。那是块磨得发亮的指北针,金属边缘还沾着褐色的血渍。“他骂了三天。”阿山的声音发颤,“第一天灌辣椒水,他把水喷在军官脸上,说‘你们忘恩负义,当年美国飞机炸村子,是谁给你们送的防空炮’。第二天用皮带抽,抽断第三根时,他突然笑了,说‘这点劲,还不如我家娃的拳头’。第三天……”阿山顿了顿,喉结滚了滚,“他们用刺刀挑他的脚筋,他还在喊‘362团的,死也得站直’。”362团炊事员老马记得,王烘出发前揣了两个白面馒头。“副团长说,摸完阵地回来,要吃带葱花的阳春面。”老马蹲在灶台边,手里攥着个豁口的搪瓷碗,“他总说,咱打仗不是为了杀人,是为了让老百姓能安稳吃碗热乎饭。”那天尖刀班出发时,朝阳正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田埂上,王烘回头冲老马挥了挥手里的作战地图,“等拿下高平,我请全团吃面条。”在树林深处的岩石上,战士们发现了几处模糊的刻痕。用草叶擦去浮土,能辨认出“362”和三个歪歪扭扭的叉号。后来才知道,这是王烘被俘前,趁着越军换岗的间隙刻下的——三个叉号对应着总攻时遇到的三个暗堡。他口袋里那半张地图上,同样的位置用铅笔标着红点,笔尖戳穿了纸背,像要把情报钉在上面。被俘的越军老兵阮文供认,有个十八岁的中国新兵最让他心惊。“烙铁烫在背上,他没喊疼,反倒问‘你们村里的阿婆,还记得当年给她送药的解放军吗’。”阮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我们把他绑在树上,他还在数我们的火力点,说‘这些位置,我们的炮弹会记得’。”直到最后,那新兵的声音都没抖过,只是反复念叨“我娘说,穿军装的不能软骨头”。总攻那天,炮弹精准地砸向三个暗堡时,冲锋的战士们听见里面传来慌乱的尖叫。“这是王副团长他们用命换的准头。”连长举着望远镜,镜片反射着炮火的光,“他们没机会看到胜利,但胜利里全是他们的影子。”清理战场时,有人在暗堡的残垣里捡到一块染血的军徽,边缘的齿痕深深浅浅,像被人用牙咬过。现在的高平烈士陵园里,12座墓碑并排而立。王烘的墓碑前,总有人摆着一碗阳春面,葱花在风里微微晃动。附近的孩子常来听老兵讲故事,指着墓碑上的名字问“他们疼吗”。老兵们总是说:“疼,但他们知道,疼过之后,咱们就能挺直腰杆。”树林里的铁丝早被收走了,可树干上的勒痕还在,一年年长出新的年轮,把那些伤痕裹在里面。